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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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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活的

南宮辛是個十足十的鮫人。

鮫人之心藏在深海, 並且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鮫人之淚。

這黑塔,因著鮫人之心的存在,盈滿了珍珠, 並且似乎要一直生產下去。

那麽想要出黑塔, 謝清禾能做什麽?應該做什麽?

她有些不明白。

司馬花花:“我們之前進入過黑塔的。”

“每個黑塔的守護者守護著黑塔, 而黑塔守護著屬於自己的秘密。”

“如果不出所料,這個黑塔守護的, 便是鮫人之心。”

他們就這麽誤打誤撞,以南宮辛的血為引, 進入到了黑塔中, 找到了黑塔的秘密。

“想要出去, 是不是要拿走鮫人之心呢?”

謝清禾皺眉,不知道怎麽,她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。

似乎拿走鮫人之心, 會產生什麽可怕的後果。

謝清禾手腕上的手鏈微微顫動。

那是曾經在黑塔中得到的七星手鏈。

司馬花花垂眸,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另外一條七星手鏈。

“你在擔心。”

“你也感覺到了?”

謝清禾努力看向司馬花花。

眼前的光亮暈染,朦朦朧朧。

她想要湊近他、看清他。

“另外, 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
謝清禾說:“尊敬的魔尊大人, 我們發現了黑塔的秘密,怎麽分配呢?你是一定要拿走黑塔的秘密嗎?”

她說話的時候,不自覺的嚴肅起來。

謝清禾稱呼司馬花花為“尊敬的魔尊大人”,是說正事的態度。

亦是正道與魔族的關系。

司馬花花轉身。

那一刻, 他不是司馬花花, 而是魔尊司馬無命。

那個陰鷙殘忍, 令正道修士聞風喪膽的魔尊大人。

他凝視著謝清禾許久, 低沈的嗓音道:“如果我要拿走呢?”

空氣裏,是凝滯的森冷氣息。

謝清禾又感覺到那種冷意了。

那是不同立場的殺機。

“魔族一直在找黑塔的秘密, 阻擋你拿到黑塔的,不論是鬼王,亦或者是什麽,都會被你幹脆利索的解決。現在黑塔就在你面前,你自然不會退卻。”

謝清禾說:“但是你一向只取你想要的東西,不是嗎?”

司馬無命的眉頭蹙起:“你想說什麽?”

謝清禾微笑臉:“魔尊大人救了我一命,我的眼睛還瞎著呢,自然不會與魔尊大人搶什麽黑塔的秘密……只是……”

她的語調微揚:“二八分吧,你二我八。”

司馬無命:……

他還以為謝清禾要說什麽正道與魔族絕對勢不兩立,絕對不會讓黑塔的秘密落入到魔族手中,沒想到,她竟然開始跟他分贓起來了!

司馬無命忍不住道:“你不阻止我?”

謝清禾茫然:“你在這兒殺人了?”

司馬無命:……

“沒有。”

謝清禾:“你放火了?”

司馬無命:“沒有。”

謝清禾:“你發現了無主的寶藏,它可沒有什麽正道邪道之分,既然我打不過你,我們又是朋友,那麽我要五成不過分吧?”

司馬無命閉上眼睛。

他發現盡管自以為了解謝清禾,實際上還是不夠了解她。

竟然要跟他分贓!?

她真的……

真的很可愛。

司馬無命:“三成給你。”

謝清禾:“?不行吧魔尊大人,這還是我召喚你來到這裏呢!如果不是我,你根本發現不了黑塔的所在。”

“三成,這也太少了!”

她一臉控訴:“魔尊大人,你不會吃幹抹凈不認賬吧?”

司馬無命:“……”

他不知道怎麽,竟然立刻想到了“吃幹抹凈”的意思。

他輕咳一聲:“別說了,四成。”

看著謝清禾還想說話,他說:“別太過分。”

這是隱隱含著威懾的話。

這亦是代表著魔尊的耐心不多了。

若是魔族之人,聽到魔尊的這話,定然是戰戰兢兢,跪下請罪,絕對不敢違抗半分。

然而謝清禾立刻道:“明明是你過分!!五五分!不能再少了!”

她竟然在指責他過分。

司馬無命失笑。

他發現在她的面前,他已經無法再成為那個無情的魔尊了。

司馬無命揉著自己的眉心:“行,五五分。”

他為什麽一開始要拒絕謝清禾呢?

白拉扯了。

他一開始就不該拒絕。

……

司馬花花往前踱步,背對著謝清禾:“現在有一個問題,鮫人之心產生的鮫人之淚,與鮫人落淚產生的鮫人之淚,有什麽不同呢?”

同樣的名字,不同的產生方式。

都是鮫人一族的所有物。

海洋的歸途。

兩個人達成分贓之後,齊心協力地想怎麽離開黑塔。

他們從頭到尾擼了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。

鮫人之淚,是最重要的一環。

謝清禾似是隱隱約約抓到什麽。

“兩個鮫人之淚……出現了兩個鮫人之淚,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。”

“花花,你身上有鮫人之淚嗎?”

她問的是從鮫人身上得到的靈氣珍珠。

這種東西極為罕有,因著鮫人一族的滅絕,徹底成了絕版寶物,價格變得極為高昂,若是沒有門路,怕是買都買不了。

她一窮二白,可沒有那麽奢侈的東西。

但是魔尊大人不一樣,他是魔族之主,說不定有那個玩意咧?

司馬花花沈默了須臾。

半晌,他說:“我還真的有。”

司馬花花的神識探入儲物錦囊,翻找了半天,果然找出來了一件珠寶。

上面鑲嵌著幾十顆鮫人之淚。

當鮫人之淚出現的時候,它自帶的微光暈染出溫柔的弧度。

這麽多顆鮫人之淚,就被司馬花花隨意拋在角落裏,甚至都沒有想起來放在哪裏。

謝清禾感慨:“人比人,果然不能比啊!”

司馬花花隨意將鮫人之淚摘下來。

扔給了謝清禾一半。

“五五分。”

謝清禾:???

等等,她剛才說的沒錯吧,是黑塔的寶物五五分,怎麽變成了魔宮的東西五五分了?

她手中摸索著鮫人之淚,“讓我玩兒玩兒,出了黑塔還你。”

司馬花花將魔宮的鮫人之淚,與鮫人之心產出的鮫人之淚放在一起。

他蹙緊眉頭:“似乎並沒有什麽不一樣……”

“不。”

謝清禾說:“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溫與涼。”

謝清禾說:“鮫人之心產出的鮫人之淚,是活物產生的,是溫熱的。而鮫人悲傷落下的眼淚,變成的鮫人之淚,滿載著痛苦,是冰涼的。”

她沈心靜氣,感知著手中的珍珠們。

眼睛看不到,讓她感知到更多的細節。

比如說極為細微的溫涼差異,比如說……

謝清禾看向司馬花花的方向。

他就在自己面前。

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飄來的冷香。

似是黃泉而來,冷的拒人千裏之外,謝清禾卻分明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。

謝清禾的眼前,影影綽綽,隱隱約約,似是隔著一層紗,觸手可及。

司馬花花:“確實,你這麽說完,我仔細感覺,模糊是能感覺到涼與溫的區別。”

“那麽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試試這兩種鮫人之淚,能不能開啟黑塔了。”

司馬花花將兩種鮫人之淚放在鮫人之心裏。

那一直排斥他們的鮫人之心,兀自跳動,卻並沒有將鮫人之淚彈出去。

司馬花花的眼睛微瞇:“我們的思路對了。現在就是放多少鮫人之淚,能啟動它的問題。”

謝清禾小聲說:“溫與涼,對應的是陰與陽。我們在施家村就看到了陰陽魚,那麽鮫人之淚,很有可能也是指代的如此。”

司馬花花分別在左邊放了一溫一涼的鮫人之淚,又在右邊同樣如此。

鮫人之心沒動。

身後的謝清禾動了。

她看著司馬花花背對她的背影。

從她的角度看去,能看到司馬花花沒有戴上面具。

他的發尾落在後背,黑色的長袍也不能遮掩他的高大。

只需要走過去,就能看到司馬花花的真面容了。

他是誰?

面具後面的司馬花花,長什麽模樣呢?

謝清禾擡手,一步一步地走過去,想要觸碰到司馬花花。

司馬花花有些不解謝清禾為何沒說話。

他依舊是極為自然地將後背袒露給謝清禾,低頭擺弄著鮫人之淚:“怎麽了?不說話?”

謝清禾的手指輕輕捏在他的肩膀上,感知到那微微隆起的肌肉。

她小聲說:“我眼睛好像快要能看到了。”

司馬花花的身體僵硬了。

謝清禾說:“剛剛的事情,所以……”

她想了想,“我覺著你應該戴上面具了。”

“戴上面具吧,司馬花花。”

她的手指觸碰著司馬花花,司馬花花的手指觸碰著鮫人之心。

就在這瞬間,那鮫人之心驟然亮起光亮,猛烈的煞氣吞噬了兩人!

就在謝清禾被撞擊的周身肺腑都要碎裂的時候,她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抱住,為她擋下了沈重的威壓。

她仰頭。

是司馬花花。

看不清楚他的面容,他戴著森冷的面具。

唯有胸膛是暖的。

……

“我們鮫人一族,不屬於任何人!亦是不會臣服於任何人之下!”

鮫人之王怒吼。

“絕不臣服!絕不臣服!”

鮫人士兵狂吼!

他們手中的三叉戟舉起,隨著怒吼聲,他們臉上的殺意越來越盛。

謝清禾睜開眼睛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
她似乎沈睡了很久。

司馬花花沒有看她,聲音有些沙啞:“這是鮫人之心想讓我們看到的畫面……或者說,是曾經。”

謝清禾走到司馬花花旁邊。

他們就站在鮫人之王的身邊,但是所有人都像是看不到他們兩個人。

就像是在不同的維度。

“鮫人之王,竟然能如此堂堂正正地出現在海面上。”

現在的鮫人,根本不能踏上岸上一步,因為大陸乃是聖都的統治範圍。

可是眼前的幻境,鮫人之王率領著大批的鮫人,在海岸線上,對著人類的修士這麽說。

“我們鮫人一族,乃是大海的繼承人,與你聖宮又有何關系?”

半空中,有人悠悠嘆了一口氣。

“南宮浩渺,你可知你如今的固執,會讓鮫人一族,陷入到萬劫不覆的境地?”

謝清禾的眼睛剛痊愈,還有些不能見強光。

可是此刻她訝然地睜大了眼睛,因為她沒有看到人族的修士中,有人開口說話。

人族的修士,就像是擁簇著什麽聖明一般,虔誠的拱衛著虛無的人,殺意騰騰的將靈劍對準了鮫人一族。

“聖宮的人?是誰?”

司馬花花的聲音很近,卻又很遠。

他微微冷笑,“你猜,是誰?”

謝清禾靜觀其變。

她看到鮫人之王南宮浩渺拒絕接受聖宮的建議,說鮫人一族乃是海的兒女,不會俯首稱臣。

而半空中的聲音再次說話:“你可以不臣服,然而鮫人之心你要交給我,你知道的,聖宮需要它。”

南宮浩渺哈哈大笑:“鮫人無淚,海水將落。”

“聖帝,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?你是真的想讓我們鮫人一族臣服,還是想要讓我們去死?”

謝清禾的心頓時一跳:“聖帝?”

她還沒有見過聖帝。

聖帝對於修仙界的普通人來說,只存在傳說裏,是供人瞻仰的神祇。

聖帝的旨意不可違抗,聖帝的意志就是天地的意志……

而聖帝,此刻出現在了這裏,逼迫著鮫人之王南宮浩渺交出來鮫人之心。

聖帝緩緩嘆息。

“何必執迷不悟?鮫人之心對你來說,並非是什麽好東西,它會源源不斷地吸食鮫人之王的心臟,你很快就會死的。”

那聲音空靈的不像是真人。

謝清禾被聖帝話語中的信息震傻了。

她瘋狂覆盤裏面的消息,快速整理。

與此同時,魔尊大人司馬花花卻並沒有那麽緊張。

他的視線,甚至沒有落在劍拔弩張的幻境裏,而是落在謝清禾的身上。

就在剛才,謝清禾的眼睛痊愈了。

她本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真容,知道他是誰,窺視到魔尊最為隱秘的秘密。

可是謝清禾沒有。

她頓住了腳步,沒有站在他的面前,而是選擇坦誠相告。

她知道自己不想面容暴露,不想暴露真實的身份,有自己的理由,於是她便尊重自己,尊重他戴上面具。

謝清禾的提醒,是溫情的,是理解的,是包容的。

卻讓他震撼,動容。

這麽多年來,魔尊的真實身份,是修仙界裏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。

面具之下的魔尊真容,是美是醜,是何方神聖,已經開出來百萬賭局。

謝清禾本可以看到他真容,當不知道,亦或者用以要挾,用以保命,用以牟利……

可是她沒有。

她就那麽輕輕地說:司馬花花,戴上面具吧。

用她給他起的名字。

用她的尊重。

神識海深處,有亙古不化的堅冰裂開縫隙。

他神思恍惚地盯著謝清禾,連她的呼喚幾乎都沒有聽到。

他從晃神中清醒,“什麽?”

你剛才說什麽?

謝清禾急了:“我說聖帝露出來半個身影!!”

……

聖帝竟然是躺在雲上的。

像是瀑布一樣的銀發從雲上傾灑。

而在雲霧掩映間,聖帝就那麽輕描淡寫地說:“南宮浩渺,你寧願鮫人一族再無生存之地,也不肯將鮫人之心交予本帝,那麽你就要承擔起自己的後果。”

南宮浩渺哈哈大笑:“我鮫人一族,永不會認輸!”

聖帝懶懶散散揮動衣袖。

從天上,飛下來恐怖的靈氣,切割在地面上,瞬息成了溝壑。

謝清禾:!!!

這得多強的靈氣啊!她從未見過這麽恐怖的人。

或者說,真的不像是修士的靈氣,而像是神。

聖帝的一抹身影,再次消失了。

空靈的聲音傳遍整個天地,他說:“鮫人一族,從此不得踏入大陸半步,否則,誅!”

南宮浩渺步步後退。

終於退到了海上。

他深深地看著聖帝消失的方向。

聖帝並沒有明說趕盡殺絕,然而今日聖帝的態度,已經能說明太多事情了。

從此之後,鮫人一族,就再無退路。

南宮浩渺擡起手中的三叉戟:“鮫人一族,永居深海,再不上岸!”

……

謝清禾都要忘記呼吸了。

她看著眼前景象變幻。

南宮浩渺帶著鮫人一族回歸深海。

深海中,一座漂亮瑰麗的城池屹立,無數的海底族群生活在這裏。

從那之後,鮫人成為了修士們想要找尋的對象。

輕則只是讓鮫人落淚,拿走鮫人之淚化作的珍珠,重則掠奪鮫人,將他們囚禁,求得長長久久的鮫人之淚。

鮫人一族守在深海,守護著黑塔,守護著鮫人之心。

鮫人之王死去,新一任的鮫人之王上任。

現在,鮫人之族群,剩下的人越來越少,而他們,即將走向滅絕。

鮫人一族裏,漸漸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,而那些聲音,隨著鮫人一族被獵殺,達到了頂點。

“為什麽束手就擒?”

“為什麽就這麽等死?”

有鮫人憤怒的大喊:“為什麽我們就要死守著什麽黑塔,我們如果當初聽從了聖帝的規勸,現在我們依舊是自由的鮫人!”

“我們現在甚至不能上岸呼吸一口新鮮空氣,我們甚至不能在礁石上小憩!因為一不小心,就被修士獵殺!”

“有誰還記得,我們曾經是聖宮的擁簇?我們曾經與聖宮有著同樣的地位,能夠統治美好的修仙界?”

“不能再這麽下去了,我們鮫人要反抗現在的命運,只要我們還有骨氣,那麽就能改變滅絕的未來。”

那人的模樣,謝清禾看的清楚:是南宮辛。

南宮辛的暴言,很快被現在的鮫人們接受了。

他們一邊忍受著獵殺,一邊想要反抗。

謝清禾看的心頭窒息。

“南宮辛想要族群活下去……按照現在這種獵殺鮫人的進度,很快他們就將滅絕……”

分裂總是從內部而起的。

不是所有鮫人能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種群滅亡。

司馬花花淡淡道:“所以,鮫人之心,想要給我們看什麽呢?”

謝清禾想了想:“它應該是不想讓鮫人一族滅亡。”

“我們能做什麽?”

周圍的幻境褪去了。

那些禁錮分崩離析。

無數的鮫人之淚,不知道醞釀多少年的珍珠,向著謝清禾撲面而來。

謝清禾被鮫人之淚砸了個暈頭轉向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兒?”

鮫人之淚沒有傷害她。

像是士兵一樣,整齊地排列著。

司馬花花說:“也許是它想給你的。拿著吧。”

謝清禾:“啊,五五分!”

她用儲物錦囊裝著珍珠,一邊說:“不對啊,黑塔的秘密是什麽啊?”

鮫人之心裏,浮現出來了兩粒珍珠。

一粒飄向了謝清禾,一粒飄向了司馬花花。

他們各自抓住了珍珠。

就像是抓到了鮫人一族的牽絆。

謝清禾說:“我好像不怕水了……”

她捏著鮫人之淚,能夠隨意地在水中游走,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濕。

“這就是黑塔的秘密?”

僅僅如此?

司馬花花說:“它是活的。”

是的,謝清禾與司馬花花手中的鮫人之淚,就像是鮫人之心一樣,是跳動的。

是活著的。

那麽,手中的小珍珠,就是鮫人之心。

謝清禾深深看向中央的鮫人之心。

“我會回來的。”

……

“砰!”

巨大的水花炸起來!

從海裏,蹦出來了兩個人。

一個黑色的高大人影,和一個青色的嬌小身影。

正是黑夜的時候,漁船停在海面上。

漁夫們正在獵殺。

而漁船的邊緣,吊著一個人。

那個人的身體沈入到了水中。

船頭,齊海與南宮辛並排而立。

“這次,總能將你餵魚了吧?”

被餵魚的對象是葉奈。

葉奈的修為很強,之前想讓他餵魚,卻沒有破了他的靈氣。

今日是可以了。

“謝清禾餵魚了,下一個就是你。”

葉奈冷笑,沒有說話。

就在這時候,兩個人皺眉,看向蹦出來的兩個人。

“謝清禾,你竟然沒死?”

謝清禾現身。

“是的,我沒死,你很失望吧?”

“沒區別,總是要死的,即便是帶了救兵。”

齊海看也沒看謝清禾身後的黑衣面具人。

謝清禾能找到什麽外援的?等會兒一起殺了。

“你這次想怎麽死?”

謝清禾:“我不想死。”

“齊海,你懸崖勒馬吧,鮫人一族並非是你的仇人,你該回頭了。”

齊海把玩著手中的鮫人之淚。

珍珠閃閃發光,靈氣四溢。

他自顧自地說:“既然不想死,那麽我給你一個機會。我問你,一滴鮫人之淚落入大海中,該怎麽找回來?”

他隨手將鮫人之淚扔進大海中。

瞬息與海水融為一體。

“你若是說出來正確答案,那麽我就饒了你。”

【觸發高情商心眼子練習】

一滴鮫人之淚落入大海中,該怎麽找回來?

請宿主高情商回答!

謝清禾:……

這時候觸發高情商心眼子練習?

不是吧您?

更為可惡的是,齊海隨手往海裏扔珍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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